这人也太帅了吧

【华法琳X凯尔希】Iris（下）

*说是长篇但是根本不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太菜了（伊之助盖被.jpg）

6



“下午好，这是凯尔希医生的体检报告副本。”



下午两点过后，太阳依旧猛烈，白面鸮如约来到了华法琳所说的咖啡馆，花了五分钟找到缩在最阴暗角落的血魔。



“太感谢了。”华法琳把报告拖到自己面前，“想喝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从不在白天的室外露面的华法琳戴着黑色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用一件厚实的大衣把自己包成了粽子，要不是最近天气转凉，大家穿的都很多，华法琳绝对会被当做神经病——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太正常就是了。



白面鸮点了单回来坐在华法琳对面，报告扣在桌子上，看样子她已经浏览了一遍。



“如何？华法琳医生。”白面鸮说，“上班时间马上要到了，经过对店员制作时间和路上花费时间的分析，白面鸮点了外带。”



华法琳的脸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戴着滑稽的大墨镜沉默着，白面鸮也跟她一起沉默着。风吹过店里装饰用的发财树的叶子，带来簌簌的轻响和刚修剪过的草坪的气息。



华法琳不得不承认凯尔希是她在长久的人生中遇到的难得棘手的麻烦。这个来路不明的优秀医生不像她以前遇到过的人，就像一缸没搅开的混合着瓦斯气体的水泥，不仅脾气硬，还暴躁得悄无声息。



“白面鸮医生。”华法琳终于开口，“你一般是怎么看一个人的？”



白面鸮有些惊讶地抖着头上的耳羽：“白面鸮一般不会直接进行评价，人是复杂的动物，仅从主观出发去评价对被评价者来说非常不公平。”



她顿了顿。



“人不会只有一副面孔，举例说明，凯尔希医生喜欢在空闲的时候玩舞蹈类的VR游戏。”



“……”华法琳仅仅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便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我在开玩笑，请不要介意。”



“你幸亏没在本人面前开玩笑，否则凯尔希一定会当场拔掉你的耳羽。”



“打扰一下，两位的咖啡好了。”



“非常感谢。那么我去上班了，再见，华法琳医生。”白面鸮站起身，手里提着她的咖啡，却被店员塞了一朵花。



“是赠品噢。”调香师微笑着把另一朵花递到华法琳面前，“我除了这间咖啡店还经营着花房，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华法琳愣愣地看着那朵状似蝴蝶的蓝紫色的花，脑海内闪过了很久以前的模糊记忆。



她一把抓过调香师持花的手，把对方吓了一跳。



“可以带我去您的花房吗，拜托了。”





7



凯尔希身着白色的实验服，手里拿着记录板，面无表情地划掉负责记录的研究员写下的一连串感叹号。



“试剂中源石含量处于波动状态，含量降低虽然少见但是属于正常现象。”凯尔希说，“用不着那么激动。”



年轻的研究员有些失望。“对不起……我还以为……以为……”他嗫嚅着，手指绞着衣角。



“还以为血液中源石含量能人为降低，源石病终于能治愈了？至少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那种能力。”凯尔希放下记录板，端起保温杯，用余光瞄着垂头丧气的研究员们，“也别泄气，成果永远是从实践中得出来的，只要我们——”



“砰！”



“凯尔希！”



众人齐齐吓了一跳，凯尔希拧开杯盖的手抖了一下，及时稳住了，没让热水撒出来。



“啊……不好意思，我用力过猛。”



“华法琳，进来前要先敲门。”凯尔希脸上腾气肉眼可见的黑气，“万一实验进行到一半因为你强行终止，你来担责？”



一般来说这时华法琳气势该被凯尔希完全压制，但此时她不仅没退缩，还进了两步，举起手上的纸包。“凯尔希医生，你不如好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凯尔希扬起眉毛，一眼认出那是早上用过的注射器。“你怎么找出来的？”她语气里有着令人难以察觉的慌张，脑子里飞速闪过华法琳可能的质问，以及应对的策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华法琳上前揪住凯尔希的实验服领子，气势汹汹。



“那个——我——”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昨晚至于折腾你折腾的那么狠吗？”



“……”



“………”



研究员们：“……哇噢。”



凯尔希的手一下没拿住，泡着枸杞和红枣的滚烫茶水倒在华法琳的皮鞋上。

8



“你冷静一下……不如让Mon3tr冷静一下……”



华法琳被黑色的影子很没形象地拎在空中，凯尔希走在前面，脸上的黑线可以擓下来下面条。



“凯尔希你让Mon3tr松手！我好歹也是个科长我不要面子的吗？”



凯尔希对华法琳的嚷嚷和众人惊奇的围观无动于衷，径直回到自己办公室，猛地踹开门。



Mon3tr把华法琳松开，消失在空气里。华法琳轻盈地落地，把愣在门口的凯尔希推进办公室，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哪还有落脚的地方，地上，桌子上，柜子上，墙上，堆满了蓝紫色的蝴蝶状花朵，层层叠叠地映在凯尔希的眼中，像一片汹涌的汪洋。



“……你干的？”



“鸢尾花，在我以前居住的地方，当地人叫它Iris，意思是——”



华法琳猝然从后面把凯尔希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她仰着头，红色的眸子里是惊魂未定的凯尔希。



“思念，仰慕，以及，我愿赌上一切去爱你。”



凯尔希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但她说不出话。与其说她被华法琳的手段吓到，不如说，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华法琳。



卸去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个血魔表露出非同一般的认真与深情。如果凯尔希没有亲眼见到，或许还以为是华法琳一个新式的玩笑。



“你太轻了，凯尔希医生。”华法琳轻轻地说，像是怕惊动了这一屋子沉睡的精灵。



“……赌上一切？”



“嗯。赌上我的身份，名誉，财产，以及这里的所有精神。”华法琳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支持你，和你的研究。直到实验失败，或是你主动放弃的那一天。”



“赌徒一般会输的倾家荡产。”凯尔希说，“我可不像是保险公司一样的人物。”



“人不会只有一副面孔，你说呢？”华法琳笑着说，“总之，我把我押在你这里啦，你意下如何呢，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沉默了三秒，从身旁摸起一朵鸢尾，轻轻放到华法琳唇上。



“那么，我赌上我所剩无几的人生，可以吗，华法琳医生？”



华法琳的眼中像一片酒红色的湖泊。



“当然可以。”她伸手揽住凯尔希的脖子，“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