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帅了吧

【闪夜】神谕

*教会医师和信徒的故事

*对夜莺新服装的看图说话，歌词是夜莺后面的诗，翻译来源于官博评论和本人修改

*宗教捏造，ooc预警

*我爱夜莺，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指蓝绿修改器）

桑特斯大街13号，这是神父交给闪灵的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据神父得到的情报，这个房子里住着的人在私自举办家庭教会，给那些不允许进入教堂的人提供和神交流的机会。

“非常严重的渎神行为。”神父说，“麻烦你跑一趟证实这个消息。”

闪灵循着地图找到桑特斯大街，停在一幢爬满了玫瑰的老式砖房前，石砖台阶上的裂纹看上去有几个世纪的历史，藤蔓衔着小小的花蕾沿墙体往上攀爬，把靠街这一面的所有窗户遮得密不透风，难以想象当雨季来临，房间里会有多么潮湿。

也许很少有像闪灵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披着厚重的黑色兜帽，绣着暗色花边的神职长袍，胸前还用银链挂着一只戒指。

闪灵确认了门牌号，敲响了厚重的雕花木门。

十秒，二十秒，闪灵耐心地等待着，直到门后响起了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

木门发出痛苦的吱呀声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

“抱歉，教会的闪灵医生。”老太太拖着嗓子说，“让你久等了，我的腿，如您所见，不太灵便。”

“无妨。”闪灵拿出神父的签名信，“我来代替社区医生给——”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们在里面的房间。”老太太打断她的话，侧身示意她进来，“请跟我来，不需要换鞋。”

闪灵跟老太太穿过客厅，进入狭长而幽暗的走廊，靴子踏在橡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个有钱的老太太收养了一群被遗弃的孩子们，他们绝大多数都患有先天性疾病，这个街区的福利院曾想接手这些孩子，却被老太太一口回绝，只好每个月派医生来给孩子们做全身检查，确保他们身体健康。

“萨卡玆的孩子们。”老太太在前面领路，“因为疾病被丢到下水道边上，或是垃圾场里。真可怜，愿神保佑他们。”

老太太停下脚步，把一只干枯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她回头看着披着兜帽的闪灵：“不把帽子摘下来吗？黑色会吓到孩子们的。”

“……抱歉。”闪灵摘下兜帽，洁白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肩上。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神色，打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

“好孩子……请进吧，闪灵医生。”

身体检查很快就完成了，闪灵帮最后一个唇裂的男孩子穿好外套，跟着老太太回到客厅：“这些孩子长大以后会去哪里？”

老太太抓着沙发的扶手，小心翼翼地坐下：“他们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留下的孩子不多，但帮了我大忙——啊，丽兹，茶具放在这里就好。”

闪灵猛地转身，一个有着短小黑角和淡金色头发的萨卡玆女孩端着红茶和一碟茶点走进来，向她微微颔首。闪灵接到的情报表明这个房子里只住着老太太和她的孩子们，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已经成年的女孩也算是“孩子们”之一。

“她是留下的孩子之一。”老太太说，看女孩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孙辈，“平时帮我打扫房间，准备晚餐，泡茶——哦，谢谢你，丽兹。”

女孩倒上红茶，接着站到一边，低垂着眼睛，双手放在身前。

“过来坐，闪灵医生。”老太太拈起一杯红茶，像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来块小饼干吧，医生——你必须得领教一下丽兹的手艺，你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闪灵依言坐下，陪老太太喝下午茶。她们聊着城里的近况和战事，老太太看起来足不出户，可她对于现世的了解让闪灵惊异。在此期间，丽兹一言不发，低头把玩着长裙上的丝结。

墙上的挂钟敲响整点，房子各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孩子们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排着队来到客厅。

丽兹看起来像是腿脚不方便，她步履蹒跚，慢慢地把圣像和圣杯一一摆好，点上蜡烛，带领着孩子们跪下。

来了。闪灵想，这应该就是神父所说的私人教会，只不过——

丽兹双手合十，唱起了圣歌。

“他们在旋舞

那木质地板

砰砰作响于

长靴和佩剑之下

丑陋闪耀在

血染的斗篷上

他说他会把他们从萨卡兹中全部肃清

他从不曾有片刻闲暇

他说

他将永垂不朽”

是教徒们传唱的圣歌，闪灵在教堂已经听到耳朵起茧，这首歌颂战争的歌曲此刻从女孩口中唱出，有种诡异之感。但闪灵却禁不住陷进丽兹的歌声中，她多看了丽兹几眼，然而女孩在歌唱时虔诚无比，脸上满是肃穆。

闪灵听完了整场布道，告辞时老太太让丽兹出来送行。

“再见，闪灵医生，感谢你对孩子们做的一切。”丽兹说着感谢的话，语气却完全没有温度。

闪灵突然对她充满了兴趣——与其说是兴趣，不如是好奇。“你一直在这个这个私人教会上唱圣歌吗？”

“私人教会？”丽兹摇头，“那是我们的家庭聚会，奶奶教我们相信神，只要诚心祈祷，我们的病就能好起来。”

闪灵低头看着这个小教徒，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你唱的很动听。”

“谢谢。”

“丽兹，你愿意跟我到教堂——”闪灵话说到一半有些后悔，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去，“到教堂听圣歌吗？”

丽兹抬头，闪灵看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真的吗？”她问，“我可以带奶奶，还有弟弟妹妹们去吗？”

“……抱歉，我……带不了那么多人。”

丽兹眼里的光黯了黯，她好好考虑了一会。

“我愿意。”丽兹最后说，“谢谢你，闪灵医生。”

闪灵在礼拜日那天等在教堂东侧的雕像下，她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有一条是肯定的，作为教会的医师，对神父隐瞒私人教会的存在，无疑是在渎神。

“真的没有吗？那可真是遗憾。”

闪灵想起那天神父的眼神，令她莫名不寒而栗，然而现在，她马上就要违反另一条禁令。

丽兹穿过马路向她走来，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你的裙子很漂亮。”闪灵迎上去真诚地夸赞道。

丽兹提着裙摆行礼，靛蓝色的眼睛一弯，看得闪灵心跳漏了一拍：“谢谢您的赞赏，这是我最好的衣服。”

闪灵曾告诉丽兹要穿的正式些——教堂只允许王族和上流社会的贵族进入，原因无他，在上位者们看来，平民不需要拥有信仰。

闪灵带着丽兹进入教堂，在心里祈求着神的宽恕。“就这一次。”闪灵默念，“请您开眼看看她，看看孩子们吧。”

丽兹任由闪灵牵着她的手，目光完全被教堂恢宏的样子所吸引，宝石蓝色的虹膜上映着纵横的雕梁，林立的神像，繁星般的圣灯星河一般连绵在头顶上，犹如神境。

她们坐在长椅上，听神父布道。闪灵眼神游离，心神不定，倒是丽兹兴奋异常，揪住她的外套下摆不断发问。

“那是神父吗？真正的神父？”

“是的。”

“我奶奶也像他一样，拿着经文念给我们听。”

“神能通过神父听到我们每个人的心声。医生，你也相信吗？”

闪灵语塞，她在看到了教会的腐败之后，很难再坚定地支持自己的信仰。但面对这个虔诚的信徒，她不忍心说出真相。

圣歌响起，唱诗班的歌声在教堂内激荡，丽兹不再说话，闭上双眼，享受灵魂和神交流的愉悦。闪灵侧着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她的呼吸均匀而悠长，纤长的眼睫每一次颤动都在撩拨闪灵的心弦。

圣歌结束，闪灵移开目光。真是败给你了，她微笑着在心里叹气。

“闪灵医生，我听到神谕了。”丽兹突然说，“您也听到了吗？”

闪灵看向身边的信徒，她眼神低垂，声音温柔得像是浸过了圣水 。

“我听到了。”闪灵把项链上的戒指取下，戴在丽兹指上，“神说，他将护佑我们国家战无不胜，百姓平安顺遂，桑特斯大街13号的主人和孩子们健康无虞，以及——”

她们目光相接。

“以及通过教会医师闪灵，以此戒为名，祝福名为丽兹的信徒，一生喜乐无忧。”